winter_secret

-

【元旦all鸣12h/16:00】【佐鸣/我鸣】逐光

佐鸣he

非常淡的我鸣线

很粗糙,时间有点赶,完成度不高,在此致歉!orz 

2019快乐!


以下正文

漩涡鸣人撑着他的小篷船顺着淮江往下游划去。靠近了木叶镇,江两边的人家明显多了起来,不再疏疏落落的显得冷清。现在已近子夜,各家自然早早地熄了油灯,只余寥寥几扇纸窗透出些微烛影,晃晃的远看上去像星子。两岸小木房的轮廓倒映在江波上,上面是一座小城镇,下面是另一座小城镇,就像水下建了另一个虚幻的世界。


除了规律的划桨声和水波轻撞木船底部的哗哗响,就只剩下远处偶有传来的一两声犬吠,四周俱寂,不闻‘江南第一街’的半点喧哗。


但是到了白天,江边两岸又复热闹不绝的声息,这便又成了闻名天下的江南胜地木叶长街。长街沿着淮江最大的内流河在下游带从西往东延伸,这是附近村落里的小贩最爱来的地方,路过的旅人和书生喜好聚集在别致的茶居里,行江湖的剑客爱在这里结识同伴,小酒馆生意络绎不绝,街上的孩子们成群结队地嬉耍着玩儿,追赶间撞翻了街头菜贩的篮子,阿嬷的怒喝声能从这头传到街头酒家二楼的雅间里,快要震坏了过路人的耳膜。


鸣人停下划船揉了揉酸胀的肩膀,除了晌午一顿饭的时间,如此反复动作已经持续了数个时辰之久,他累的不行,寻思着在不远那座南北桥下停靠一晚上。反正过了南北桥头,拐入左侧的小分流,再划半个时辰就能到他离开前住的小屋子,清晨再继续也不迟。


离开木叶长街已有数年,他跟着一伙同伴四处游历,当了回四海为家的豪情少年。


他也算走了遭天下,时日多了他却越发觉得在外游历时能见到的,其实也能在木叶悉数看到。木叶就像这个世界的微型一样。他心里还是想回到这个地方来看看。


确切地说,鸣人想回来寻一位故人。每当想起那个人,他腹中仍旧翻滚着浓烈的不甘,刺在心里,如鲠在喉。他们年纪相若,这个时候本应鲜衣怒马,游走四方,为了什么一股脑儿去燃烧芳华,但这个儿时同伴却在他们出发前人间蒸发了一般,再没有音讯。


想到这鸣人耐不住心底涌上来的一阵疲惫。


此刻即便鸣人再归心似箭,也只想立马躺在草席上倒头就睡,他实在累的抬不动手臂了。他把连接船尾的粗麻绳拴在桥头旁的石墩上,半夜寒露气重,粗燥的砺石面摸上去湿冷的很。鸣人返回船里,正要熄了烛台打算睡下。


这时他忽闻水声突兀地响起,这声音由远及近,好像是从对岸一溜依次传过来,愈发逼近船身,就像有人踏着江水从对岸翩翩疾驰。

--


鸣人下意识按住草席下的佩剑,定在原地没有动作。


水声越传越近,鸣人却听出那阵步伐不稳,来人似乎是负了不轻的伤,但还能在水上行去如风,他武功怕肯定不在自己之下,绝非等闲之辈。这人他是打不过的,但硬拼的话总能过个数百回招。


如果真的是冲着他来,想必是危险了。闯荡的那几年,他或同伴兴许也得罪了一些人......


然而他却迟迟没有听到武器出鞘的脆响,也没有感应到周遭明显的真气浮动。难道这来人没有恶意,根本不是冲自己而来?


正踌躇之时,面向对岸的那扇木窗却被从外震开——


窗外,身穿暗色衣袍的人立于船边缘极窄的浪板处,船身却没有因此晃动丝毫。他站在高处,又隔着一小段距离,鸣人看不太真切,却能借助暗淡的月光看到似浓墨晕散的发丝在风中拂动的轨迹,以及那双含着锐气像一对黑曜石的眼。


鸣人转身捧起烛台想看得更清楚些。烛火微弱的光晕笼罩在两人之间。


方才隐没在黑暗里,鸣人就已经觉得这人的一双眼敛着傲骨,虽看不清却能猜到他定是相貌不凡。烛火这一照,那人的面容真切地映在明明灭灭的暖黄之下,鸣人甫一注意到的还是那深邃的目光,彷佛一片寒水般能让人沉溺到底,分不清氤氲着的是温柔还是阴狠。在此落魄时候,脸上依旧淡然,不见丝毫狼狈,衬的面上风貌愈发赏心悦目。


不速之客左肩处的布料显得比其他地方更深些,鸣人这才意识到这人应是挨了颇深的一剑。


“可否借船家处一避?”受了这么重的伤,他的声音依旧沉稳清冷,不见起伏。


若是换做常人怕是早吓得六神无主,可漩涡鸣人不是常人,他见来人没有杀意,还负了伤,搁了烛台便上前伸出手要去扶。“阁下快请进吧。”


那人没有理会鸣人伸到面前的手,径自跃下窗户,疾步移至里间。他经过身旁时,鸣人能感到一股温风扑面而来,这是常年练武之人才能感知到的一种境界。鸣人这几年见过形形色色的江湖中人,其中不乏身手佼佼者,也的确有跟真正的高手打过照面,但这也确是他少数几次感到如此清冽的气息苍脆破空而来。江湖上叫得出名号之士的境界,却也能在武林中激一时风浪。


那人正在里间寻着些什么——这种乌篷船一般都放置了竹篓或木箱,用于存放渡江人的行囊——果不其然,角落就有一个。他掀起盖子正要踏进去,身形一顿,回头向鸣人道谢:“多谢。”然后便躲了进去合上盖子。


鸣人看着这人一系列动作,怔愣了好一会儿,直到被窗外冷冽的风冻着才反应过来,连忙将窗户合上。


这时他睡意早已荡然无存。他坐到桌边看那晃动的烛火,又看了一眼角落里好像一如往常的竹篓,回想着刚刚短短几分钟内发生的事。他就这么把一个素未谋面、看起来似乎惹了麻烦的人迎上了船。希望这人只是躲避一时,等天一亮就赶紧打发他走吧,鸣人想起方才他的眼睛,这么清亮的眼神却透着霜夜的冷,被这双眼睛直视着总有种被看穿的感觉。

--


不到一会儿,外面再次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,这次的却显得更加杂乱,有六个人——不对,是七个,从桥那头疾奔过来——鸣人仔细分辨着脚步来源的方位。这些人肯定是为黑衣人而来。


如果一会儿真要动起手来,先不论他处于狭窄的空间里几乎处处受阻,来人这么多他定会腹背受敌。考虑了这么多,鸣人却决计不会把黑衣人交出去。也许和儿时经历有关,在外游历时他从来见不得以多欺少的事,总耐不住要上前替受了委屈的人讨个公道才罢。


更何况,他觉得这人不是入了邪的恶人。


有哪个恶人会落得这么狼狈,在这么冷的深夜被人追斩的境地呢?


脚步声停了一顷忽又四散开,但鸣人敏锐的直觉感觉到外面还站着一个人,说不定随时一声令下那些人又会从暗处一拥而上。


要不,现在马上带着他弃船躲到岸上?虽是冒险了点,但应该还来得及!鸣人拿起剑向竹篓走去,打算直接背起篓子离开。


像是能隔空感知到他的挣扎,那把低沉的嗓音再度响起:“你不要出手。不必为了我跟这群人结下梁子,日后恐怕只会给你招来麻烦。一会儿你什么也不必做,真的到了危难时候,一切交给我。”


鸣人急道:“我们现在还有时间撤离,上了岸我认得路。你受着伤,难道还能一挑七不成?”


“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。”


“可—”


“以我们两个人的实力,不会出差错。待会儿只须对一个人多加提防。”


看来,那人已经吃准了自己不会把他交出去么。


听着他这算是承认了自己的意思,只是这不过是萍水相逢之人的一句话,不知为何鸣人却有些得意,方才的紧绷立马不见了踪影。


“好,就依你的。”

--


七个蒙面人在南北桥上健步如飞,转眼就过了桥。他们全身裹得严严实实,只露出一双双眼睛。落在最后的人步伐轻盈,足尖点地之声微乎其微,几乎融进了深夜的谧静之中。他们只看见那个黑衣人在江面上一个闪身就不见踪影,一时不知该往哪儿追。


“队长,没人影了。要不要我去附近的巷子里搜一搜?”前头跑得最快的人抢在其他人前面开口,回头堆了一脸谄媚的笑。这个新晋的队长年轻有为,官衔升的这么快,以后必定大有作为。他觉得聪明的人就该像他一样,赶紧在队长面前多表现一番,树立一个尽心尽力的下属形象,为日后做好打算。


被唤作队长的人停在桥头上,身姿俊逸,个头虽然不魁梧,却在无形中透着一股肃杀之意,叫人不敢直视。他扫了眼江边停靠的篷船。他确信方才交手时结结实实地砍到了黑衣人,带着那样的伤不可能逃得有多远。


他又看了看顺着水波微微晃动的篷船,心下了然。“你们去这附近瞧瞧。”


“是!”


待其他人各自离开后,他不急不缓地靠近蓬船。


与此同时船中的鸣人也已经把剑藏在不起眼的角落,重新坐回了草席上,双拳下意识地捏紧。


“船家。”外头响起一把清亮的嗓音。“子夜寒气重,也不安全,还请快些上岸回家吧。”


鸣人心惊,这声音听上去很是耳熟。他装作被吵醒的样子,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碰翻了茶盏,懒洋洋的低着嗓子喊:“谁啊,扰人清梦的。”


外面的声音静止了一瞬。“在下隶属于木叶卫城队,现正抓捕一名犯人。这四下几乎不见人影,唯有这里灯火通明,请问船家是否见过什么可疑之人?”


“我一直在这打着盹,什么犯人,没见过。”


船身突然一晃。鸣人立刻想起身摸剑,角落里的一声轻咳适时制止了他。


他抬头看向门边站着的人,撞进了一潭湖绿里。这样的绿眸他只认得一双。


“我爱罗......?”


来人把面上蒙着的黑布拿开。“是我。鸣人,好久不见。”


想象了无数个再次见面的场景,眼前这个是绝对料不到的。我爱罗身姿挺拔了不少,但依旧显得清瘦,眼下乌黑的一圈看上去似乎长久没有休息好。他不再像小时候动不动就粘过来,不复幼时的胆怯绵软,如今黑衣的他一身凌烈的气息,但是眼神触及鸣人时依旧温和。


多年前的失踪后,究竟发生了什么?我爱罗摇身一变,居然成了卫城队的人?

--


“确切地说,我现服役于归卫城队管辖的暗部,专门负责追捕各类棘手危险的人。”


鸣人楞楞的,还未消化完眼前听着令人震惊的话。当年一伙江湖之士逃避追杀时恰好被两人遇上,他们把人带到自己的住处藏匿起来,就这样躲过了一劫。看着两个小瘦猴似的孩子过得清苦,有时甚至要轮流去做些小偷小摸的事情才能饱腹一顿。不忍孩子走上不归路,加上答谢他们的救命之恩,这伙人便提出要带他们一同游走天下,两个孩子满心欢喜地答应了。


然而出发前一天却发生了变故。我爱罗在回家的路上被当街指认成小偷,不知被什么人推到巷子里毒打一顿后便晕了过去。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间陈设奢华的房间里,身上的伤都被妥善处理好,原来自己竟被卫城队暗部统领夜叉丸救下。日上三竿,正是与鸣人一同出发的时间,看来他是无法赴约了。


从此他生活的一切,都再由不得自己,他欠着人一条命,在府中又被当成少爷供养者,只能任夜叉丸差遣。


“阁下,一直在旁暗暗听着,江湖人称‘鹰’的怪盗宇智波佐助,就只有这么点能耐吗。”我爱罗指尖轻扣着桌面。


鸣人又是一惊,被发现了啊......“哈哈,我爱罗你在跟谁说话呢?”


“跟我。”佐助从容地自篓中踏出,直视着桌边赤发的人。“暗部里的人都那么擅长在剑上喂毒?当真是名副其实。”


“对付区区逃犯,还要讲究手段?”


船内的气氛再度紧绷起来,我爱罗和佐助都没有再说话。佐助的手按在剑鞘处没有收回,我爱罗亦是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。


鸣人急中生智,跑到两人中间挡住交火的视线。“那什么,哈哈现在到了年关了,都和气点不许打架哈,我爱罗你这几天应该也没有差事了吧,明天我请你吃饭啊。”


语毕,另外两人皆看过来,一脸你是不是傻的表情。


在鸣人‘成功’的调解下,我爱罗略不情愿地掏出了解毒的药瓶子丢给佐助,留下一句‘秋后算账’就走了。


鸣人不再耽搁,给佐助简单处理了伤口后勒令他躺下休息,顾不上累又走出船外继续划。佐助轻轻起身撩起门边的帐子,看着鸣人的背影若有所思。

--

 

“你的伤不是还没好吗!”鸣人一进院子就看到佐助不要命似的在练剑,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素色里衣。清风拂过庭院后头的竹林,带进阵阵苍翠的清香,一片竹叶轻轻吻在佐助肩头,又被如风的剑气激起。


佐助闻声回头看着他。“已经好得差不多了。”


鸣人走到他跟前。“我再给你检查一下吧。”


佐助不动声色,在鸣人伸手之际突然挥剑,动作快如麻,剑影白光一闪,被鸣人用两指挟住。鸣人不悦道:“你这是干什么?”


佐助抽回剑。“反应不错。要不要跟我过两招?”


鸣人心底一下子沸腾起来。“我早就这么想了,不过你的伤不要紧吗?哈哈我可以让你两招。”


佐助把剑抛给鸣人,自己拿着剑鞘。“让我?你还早了一百年。”


佐助的剑法干脆,手执剑鞘居然也徒生凌厉的剑风,是自小习武才能有这样的修为。而鸣人的一身剑法全凭外出游历实打实学回来的,虽不够正统却更显灵活,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闪身躲避致命一击。两人一时分不出上下来。


两人累得双双躺在地上,看飘落的竹叶。


一番大汗淋漓后,鸣人只觉酣畅痛快,他许久没有这么跟别人过招了。一个激动翻身坐起趴在佐助身前。“我们天天比剑法好不好!太爽快了!”


“那不叫比。”近看之下,佐助突然发现鸣人的眼瞳亮得如一面天镜,倒映着一整个青蓝的苍穹。


“那叫什么?”


“那叫陪练,我陪你练。你那功夫也太次了。”


“你这家伙!我可是你的恩人!”


“所以我陪你练剑权当报恩了。”


“混蛋啊!”

--


临近元旦,佐助和鸣人坐在木叶镇最高的钟楼顶,一人抱着一小壶清酒,看着底下川流不息的人忙碌着,大家都在准备过年的东西,地下小贩的吆喝声远远传来,腔调怪异。


“佐助。”


“嗯。”


“你这样的身手,完全可以去当个武官啊,不愁吃穿的。要不去打擂台,一举扬名天下!偏偏当了个怪盗,可惜不可惜啊。”


“没什么可不可惜的,我这样过的甚好。”


“我也当过小偷,被人打的滋味可不好受。”


“那是因为你太弱了,吊车尾的。”


“我才不弱!好歹也是行过天下的人!”


“你去过北疆吗?”


“啊,哪里?”


“登过燕山的琵琶峰么?”


“呃,没有。”


“可见过西境的天灯?”


“不曾......”


“那算什么行过天下。”


鸣人很是不服。“那我们就一起去啊!看到时候谁先喊累!”


佐助瞟他一眼。“跟我一起被官府通缉?”


“怕什么,你不要小瞧了我!”


“哼。”

--


佐助在这里待了有五天了,鸣人每天都过很充实,这天他突然想起先前答应我爱罗一起聚餐的事情,正要出门去寻他,他却正好来到他的院落里。


“鸣人,你打算拿佐助怎么办?”我爱罗毫不含糊地开门见山道。


“他看起来不是什么罪恶滔天的人。我都问过他了,他所谓的偷,只是把达官贵人的贵重物偷出来,有时候甚至还会劫富济贫哪!这算哪门子逃犯啊!”


“无论如何,那也是该抓的人。”


“这几天他没有伤害任何人的意思!”


“鸣人,你太理想化了。”我爱罗急切地转身,“你外出游历了这么些年,你觉得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太平?你救下一个恶人,供他吃穿给他藏身之处,他就会受到感化吗?你把银两拿去给路边的乞丐买口饭吃,他饱腹以后不会感激你,只会逼着你把身上所有的东西交出来供他饭钱。”


见鸣人语塞,我爱罗一鼓作气把连日来想找他来说的话一并说了:“木叶的窄巷子,这是我们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对吧。”


鸣人当然忘不了。在繁华的主街后,最深处的巷子白蛆蹣爬,穷人家的孩子正坐在地上扒拉着倒进小沟里的泔水。破败的颓唐小楼歪歪斜斜,一扇扇窗户紧闭着——这里住的大都是见不得光的人,进行的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事。正如每一处光明后皆有阴暗,污水在这里腐朽酵发,木叶长街脏兮兮的窄巷里也成了黑暗的滋生地。


尽管很难想象,但鸣人和我爱罗都是从这条巷子里走出来的人。他们跟窄巷子里无数的孤儿一样,从来没见过生父生母,只知道自己打从记事起就生活在这里。寻常孩子的童年是绚烂多彩的,他们的却只有一片昏暗。不记得巷子里哪一个婆婆说过,生在这里的人一辈子都不应该走出去,因为外面的光会把眼睛刺瞎。但是小孩子的好奇心是个无底洞,老人家口中的‘光’听上去有趣极了,一天晚上他们手拉着手偷偷跑出来,跑过铺满油灯倒影的巷子,跑到外面去寻找‘光’。


踏出巷子的霎那,鸣人紧闭着眼生怕被刺痛,结果却什么也没发生。他试探地把眼睛慢慢睁开,却震撼于落在眼里的景象。黑漆漆的头顶遍洒银色的小点,有点像在天上挂了无数盏油灯——不,这比油灯好看多了。两个小孩子站在洒满银河碎片的天空下,开心地笑出了泪花。


于是鸣人和我爱罗的童年里有了光。幼年时最深刻的记忆,便是在每天傍晚兴奋地跑过窄巷子的路,两旁的窗洞子里漏出的暗光斑斑驳驳,但他们知道巷子外是比这多上无数倍的光。


 ‘我爱罗,从今往后我们要把所有的光都找出来好不好?’

‘好!一言为定!’

‘一言为定!’


似乎是某种奇怪的的诅咒,年少作出的承诺最后往往都会丢失在年岁里再也寻不回。当他们有机会出发去寻找全世界的光时,偏偏出了差错。


 “那时候我们约定好要把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光都看个遍。”我爱罗语气平淡地说着,“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,我错过了这个机会,然后跟你完完全全走上了两条路。”


“什么两条路——”


“你听我说完。我现在是真真切切地意识到,这个世上的光是不存在的。在暗部当差的这些年,你知道我见到过多少黑暗吗?我们儿时的约定已经没有意义了。”


鸣人激动地站起来。“你以为我外出的这些年,对这个世界还不够了解吗?你见识过的,我也见过,但是光影本来就是并存的,你不到外面去看一番,就认定了世界上唯有黑暗,这太可悲了!”


我爱罗怔住了。

--


一天晚上,鸣人潜入了佐助的房间。


“佐助,跟我讲讲你的故事吧。”


佐助躺在床边看着他。“没有什么好说的。无非是家道中落,从此孤身一人。”


“我也是个孤家寡人啊。我们从此作伴,一起去寻光好不好。”


佐助突然闻到了一股酒味。


“你喝酒了?”


“我想和你一起去找世界上的光!”


“别说傻话了。”


“我们一起去北疆,一起登琵琶峰,一起看天灯,好不好?”


“......好。”

--


次年。北疆边境。


宇智波佐助别过头,看着马背上的鸣人鲜活地在阳光下燃烧,湛蓝眼眸倒映着苍穹,发丝在衣袖迎风猎猎,好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。


漩涡鸣人说,宇智波佐助是他的光,在这个混沌的世界上只要有光,就能背对阴暗,向光而行。


评论(2)

热度(87)

  1.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